其时,贺云满脸憨厚的笑容,连忙端起桌上的茶杯对薛仁勇说道:“师哥!真高兴认识你!”
薛仁勇笑了笑,将手搭放在曲丽卿的香肩上,说道:“此番师妹和我师叔前去中原,可一定要好好玩上一场,家中有的是银子,我和你师伯一定要多给你花。”
曲丽卿学着贺云的样子端起桌上的茶杯,满脸对笑地道:“多谢师哥!”
薛仁勇眼见曲丽卿长相如此貌美,肤如白玉,体型纤细,个子也高,心中喜欢不已。
然而却能看得出来,曲丽卿的一片芳心全部都在这贺云身上,当时薛仁勇便起了要将贺云暗害了的心思。
但当时薛仁勇毕竟是身在江南,并非身在修村,所以也并不敢轻举妄动。
只是在表面上维持着师兄弟的关系。
贺云这人不像薛仁勇全然是个场面人,贺云天性憨厚,加之这些年以来一直跟随着曲连江过着穷苦日子,所以便打从心底很是自卑。
关键他无父无母,虽然曲连江对他恩重如山,但他毕竟不是曲连江所生,整个成长过程当中受尽了苦难。
当然,其实不得不提一句。
倘若曲连江并非只收了他这么一个徒弟,那么,贺云的人生将更加凄惨。
所幸这么多年以来贺云的身旁始终都有师妹曲丽卿陪伴,退一万步来想,如果身旁没有曲丽卿相伴,人生将更是凄凉。
但这些通通都不重要,贺云这人憨厚善良,也并不会说两句场面话,与薛仁勇相比,当真是云泥之别。
贺云当然没有往那上面寻思,但是事实证明就连曲丽卿也觉得薛仁勇当真是一个大好人才,前途光明,前程似锦。
反观贺云,当真不行。
曲丽卿如此,曲连江又如何不是?
当时曲连江一再的问着薛仁勇,说有没有婚配。
薛仁勇自然说没有,而且还刻意说:“师叔啊,平日里我专心修炼武艺,一面又和咱们薛家的长辈做买卖,连个相好的都没有!”
曲连江大感诧异,说道:“贤侄如此一表人才,况且又是那修村当中的老户,家境殷实,怎么连个相好的都没有?”
薛仁勇看着曲丽卿连忙说道:“大丈夫事业为重,儿女情长的嘛……嘿嘿!倒是一丁点也不在意。”
曲连江紧皱着眉头说道:“不该啊,你爹是个很有章程之人,又是修村里土生土长的老人物,怎么众多好友还没有个女儿了?”
“不该没有啊,既然有,难不成你爹还不给你张罗?”
薛仁勇一时之间已经不知道该如何将这一节给揶揄过去,到最后只得是点头说道:“是了是了,有有有。”
曲连江这才眉开眼笑,点头说道:“你师弟和师妹啊,从小到大都在一起,现在你师弟和师妹都已经到了年龄,师伯我有心想要将他们两个人撮合到一起。”
“也是好的事,回头时候得到你成亲了我便和你师弟以及师妹参加你的婚礼去,好不好呀贤侄?”
薛仁勇心中一震,整颗心全都在曲丽卿身上,然而这些年以来他始终都跟随父亲薛青山在修村在河津混,所以便养成了临危不惧处变不乱的习惯。
当下只是淡淡的笑道:“那是再好也没有的了。”
其实薛仁勇自从十五岁开始便在修村里和很多女子有染,现如今已是二十有几的年纪,管他小村里面是哪家的姑娘,是哪家的媳妇儿,大多全都被他玩了个遍。
也算是个货真价实的浮浪子弟。
当下因着对曲丽卿一见钟情,于是便就在自己师叔曲连江面前装出一副纯洁的翩翩少年模样。
然而实际上他心里面到底揣着多少见不得光的想法,也只有他自己知道。
当晚星光漫天,钱塘江之水波涛汹涌。
贺云和曲丽卿两个人在河边坐着,曲丽卿将头靠在贺云的肩膀上,两个人望着漫天星光,心中都是甜美不已。
“师哥,这么多年以来咱们两个人始终都在一块,现在咱们两个人长大了,定然要永生永世在一起,我要给你生好几个大胖小子。”
曲丽卿笑容甜蜜,说句话来也是娇滴滴的。
他们两个人从小历经风雨,相偎相依,曲丽卿这人说起话来并没有多少娇滴滴的时刻,此事之所以如此,纯粹也是对未来的憧憬罢了。
贺云点头说道:“师妹,咱们一言为定!”
其实曲连江之所以没有选择在最近这两个月之间给他二人完成婚礼,纯粹是因为家中本来就拮据,今年秋收的收成虽然不错,但最好是先将这笔银子存起来。
等到来年秋收之后,换得一笔银子再加上这笔银子,届时也就能将这场婚礼操办完成了。
曲丽卿和贺云两个人都在等待着今年过去,过到来年秋收,到时曲丽卿也就该学着村子里面的其他媳妇一样将身体交给自己的师哥贺云了。
其时,贺云紧紧抓着曲丽卿的玉手,说道:“师父对我的大恩大德,永世不可忘,倘若我和云此生没有师父,那可就算是真真正正的烂命一条了。”
贺云说着说着,缓缓低下头去,满脸忧伤。
曲丽卿顿时脸色一变,伸出手来紧紧捂住贺云的嘴,急声说道:“瞎说什么!什么烂命一条啊,你忘记村子里面的传说了?”
贺云心中一紧,连忙抬起头来怔怔地望着曲丽卿,结结巴巴的问道:“啊?都……都已经说了!怎么办啊师妹?”
曲丽卿连忙用力拍着贺云的后背,说道:“赶快用力咳嗽,将咳出来的痰和口水全都吐出去,再用力呸个几下!”
贺云慌慌张张的站起身来,跃跃欲试着要用力咳嗽,然而却又碍于师妹在自己身旁,生怕师妹身上的漂亮裙子被自己的口水沾染到。
于是便只是做了做样子:“呸呸呸……”
曲丽卿当下连忙站起身来,颤笑着道:“师哥啊,你这是呸的什么?当真不成体统。”
贺云挠头憨笑道:“做做样子就行了呗,反正是那么回事。”